侯景刚 卡莫(侯景刚)

sddy008 干货分享 2022-10-18 9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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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叛乱:侯景一路打到建康无人能挡,却在建康城下犯了难

公元548年七月十日,侯景在投奔南梁半年后,即公开在寿阳起兵造反,打出了诛杀中领军朱异、少府卿徐骥、太子右卫率陆验、制局监周石珍的旗号。徐、陆验都是吴郡(江苏省苏州市)人,二人都是朱异的同乡,受到朱异的青睐,遂轮流当上了少府丞、太市令,二人负责宫廷采购,以刻薄闻名,商人们对他们都是恨之入骨,而朱异却与二人非常亲近,因此,世人将他们三人并称为“三条蠹虫”。这几个人都是骄傲贪婪、蒙蔽君主的奸佞之人,建康百姓对他们无不非常痛恨,所以,侯景才以讨伐这几个人为名,以期获得百姓们的拥护。

侯景率军先进攻寿阳西边的马头戍(此马头戍在寿阳西北二十里,非刘神茂驻守的寿阳东边的马头戍),又派遣部将宋子仙向东进攻木栅(安徽省怀远县境内)。梁武帝听说后,竟然笑道 “这能有什么作为?我将折下一条树枝,好好打打他的屁股!"遂下诏悬赏能够斩杀侯景的,封三千户公,任命为刺史。八月十六日,他又下诏命令合州刺史萧范为南道都督,以北徐州(治所安徽省凤阳县)刺史封山侯萧正表为北道都督,司州刺史柳仲礼为西道都督,通直散骑常侍裴之高为东道都督,以侍中、开府仪同三司、邵陵王萧纶持节统率各路大军,前往讨伐侯景。

得知朝廷发兵讨伐,侯景留下他的表弟、中军大都督王显贵留守寿阳,率领轻装骑兵直扑建康。

九月二十五日,侯景对外宣称打猎,率军离开寿阳,城内无人察觉。十月三日,侯景扬言进攻合州,实际上却突然袭击谯州,城防副司令董绍先开城投降,侯景遂活捉了刺史丰城侯萧泰。

十月十三日,梁武帝萧衍下诏派遣宁远将军王质率领三千人马在长江江面巡逻,防止侯景军队渡江。

侯景率部进攻历阳太守庄铁,庄铁命令弟弟庄均率领数百人趁夜偷袭侯景大营,战败被俘,十月二十日,庄铁率部投降。投降后,庄铁给侯景献计 "国家和平的时间太长了,人们都不会作战了,听说大王起兵的消息,无不震惊恐惧。应当趁此良机直扑建康,可以兵不血刃,立下大功。如果等到朝廷在慌乱之后平静下来,派遣一千羸弱之兵占据采石矶(安徽省当涂县长江南岸),大王即便拥有百万精兵,也是插翅难以渡过长江的啊!"于是,侯景留下仪同三司田英、郭骆驻守历阳,以庄铁为向导,率军一直来到长江北岸。

沿江守军相继告急。

梁武帝征询都官尚书羊侃的意见,羊侃回答 "请求立即派遣两千人驻守采石矶,命令邵陵王率军迅速奔袭寿阳,这样,侯景将进不得前,退又无路可走,乌合之众,将自然瓦解。"朱异却反对 "侯景肯定没有渡江之心!"此时的梁武帝已经失去了大脑,朱异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遂不听羊侃的建议。羊侃退下后,叹息道 "这下全完了!"

十月二十一日,南梁朝廷任命临贺王萧正德为平北将军、都督京师诸军事,率军驻扎在丹杨郡。萧正德派遣数十艘大船西上,谎称运送荻草,秘密接应侯景渡江。侯景将要渡江,担心王质会率军阻截,就派人侦察。事有凑巧。事前,陈庆之之子、临川|(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太守陈昕上奏称:"采石必须要派遣重兵驻守,王质的水军兵力薄弱,不足以完成任务。"陈昕也看出了采石的重要性,然而,他的这篇奏章不仅没有起到好的作用,相反给侯景帮了大忙。梁武帝接到陈听的奏章后,即任命其为云旗将军,代替王质镇守采石,而将王质征召回京,担任知丹杨郡事。巧就巧在 王质率部离开采石的时候,陈昕的部队尚未接防!恰恰就在这个空当,侯景将要渡江了。

十月二十二日,侯景率领八千军队,战马数百匹,从横江(安徽省和县东南)顺利渡过了长江,在采石矶登上了长江南岸!

当晚,南梁朝廷才开始下令戒严。

渡过长江之后,侯景即派遣一支部队袭击姑孰(安徽省当涂县),活捉了淮南太守文成侯萧宁。

太子萧纲见事情紧急,身着戎装来见梁武帝,询问御敌之策。谁知,此时的梁武帝却当了甩手掌柜,说道 "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何必要来问我!内外军政全都交给你处理。"有了皇帝的授权,萧纲就入住中书省,部署防御事务招募军队,但是,当时建康城内兵力空虚,人人自危,早已风声鹤唳,章然无人应募。此时,朝廷仍然不知萧正德已经叛变,还命令他率部驻扎在朱雀门,宁国公萧大临(萧纲第四子)驻守新亭,太府卿韦黯屯兵建康六门,修缮宫城,准备迎敌。

在侯景渡过长江的当天,即挺进到了慈湖(安徽省当涂县北四十里,现消失),建康城内一片混乱,御街之上人们公然互相抢夺,道路阻绝。建康周边的百姓听说侯景军队到了,也都惊慌失措,纷纷逃进城内,一时间,建康城内一片混乱,军人们蜂拥来到军械库,自行抢夺武器,主管官员无力禁止。南梁朝廷下诏赦免东西冶炼厂、皇家造币厂的苦工以及建康监狱内的囚犯。又任命扬州刺史宣城王萧大器为都督城内诸军事,以羊侃担任他的副手;令南浦侯萧推驻守东府;西丰公萧大春驻守石头城;轻车长史谢禧、始兴太守元贞驻守白下;韦黯与右卫将军柳津等人分别率军守卫宫城各门以及朝堂。

当时,梁朝已建国四十七年,国内一直没有发生过大乱,官员和平民都很少见过兵器,侯景叛军突然来到首都。人人是失魂落魄,慌作一团。梁初的老将均已逝世,年轻将领都随萧纶出征在外,建康城内只有羊侃智勇兼备,太子萧纲对他十分器重,一切军事部署都由其全权处理。

十月二十四日,侯景军来到了朱雀浮桥的南岸。

太子萧纲命令临贺王萧正德驻守宣阳门,东宫学士庾信率领宫中文武三千余人把守朱雀门,驻扎在朱雀浮桥的北岸。萧纲命令庾信拆除朱雀浮桥,以阻止侯景进军,萧正德却说 "百姓们看见拆除浮桥,必定会大为惊恐,现在亟须的是要安定民心。"萧纲同意了。

不一会儿,侯景军队就来到朱雀浮桥的对岸,庾信命令部下刚拆掉一条船,就见侯景的部队将士们头戴铁面头盔,面目狰狞,顿时吓得退回朱雀门后。庾信正在门后吃甘蔗,突然一支流箭正中门柱,庾信大吃一惊,手中的甘蔗应声掉到了地上,遂丢下部队,掉头就跑。南塘(秦淮河南)的游击部队首领沈子睦是萧正德一党,又修复了浮桥,让侯景部队顺利渡过了秦淮河。萧纲命令王质率领三千精兵增援庾信,当到领军将军府,就与渡过秦淮河的侯景军队遭遇,未战而逃。

萧正德率领本部人马在张侯桥(疑在今南京市长干桥附近)迎接侯景,两人在马上相互作揖。进入宣阳门后,萧正德面对宫城门楼叩拜,叹息流泪。而后。又随着侯景回到秦淮河南岸。侯景军队都身穿青色战袍,萧正德军身穿红色战袍,但是青色里子,两军会合后,萧正德军全部反穿战袍,遂与侯景军队完全一致。

侯景乘胜来到宫城城下,城内大为惊恐,羊侃谎称得到从城外射来的书信,称:"邵陵王萧纶、西昌侯萧渊藻的援军已经进抵近郊。"听后,大家才稍稍安定了下来。驻守石头城的西丰公萧大春弃城逃往京口,津主(要塞司令)彭文粲等人以石头城投降了侯景,侯景派遣仪同三司于子悦驻守在那里;驻守白下的轻车长史谢禧、始兴太守元贞也弃城而逃。

十月二十五日,侯景将宫城团团包围,战旗全是黑色,向城内射去箭书,称 "朱异等人蔑视朝廷,作威作福,臣被其陷害,将要把我害死。陛下如果诛杀了朱异等人,臣就会掉转马头北归。"梁武帝问太子萧纲 "是这样吗?"萧纲回答 "是。"梁武帝将要诛杀朱异。萧纲劝阻道:"叛贼只是以讨伐朱异为名罢了,今日杀了朱异等人,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取笑后世,等到平定叛乱以后,杀之不迟。"梁武帝同意了。

见梁武帝没有诛杀朱异等人,侯景遂下令对宫城发起了进攻。霎时间,战鼓齐鸣,杀声四起,惊天动地,叛军纵火焚烧大司马门以及东华门、西华门等宫城各门。羊侃命人在城门上凿洞,从洞中往外浇水扑火;萧纲亲自手捧银鞍,前去犒赏将士;直阁将军朱思率领数名壮士翻出墙外浇水,很久才将大火扑灭。叛军又用长柄大斧猛砍东掖门,眼看城门快被砍开,羊侃在门上凿了一个洞,以长矛刺杀了两个砍门的敌人,其余的人们才离去。

十月二十六日,侯景制造了数百头木驴朝台城发起了猛攻。木驴,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盾牌,肚子下面可以掩护数人。城上抛下大石,将木驴砸碎。侯景又制造了一种尖背的木驴,石头无法打碎。羊侃命人制造火炬,灌上膏油,集中朝木驴上投掷,一会儿就把所有的木驴烧毁了。侯景又制造了登城高楼,高十余丈,打算登上高楼朝台城内射箭。羊侃说 "登城楼太高,而刚被填平的护城河土质松软,高楼推到这里,肯定要倾倒,我们只用躺着看戏!"等登城楼推到城墙附近时,果然轰然倒塌了。侯景强攻宫城没有成功,死伤惨重,只好构筑包围圈切断了宫城与外界的联系。硬的不行,侯景故技重演,来软的。他下令向城内射去书信,再次请求诛杀朱异等人,但城内也向城外射出文告,悬赏称 "能诛杀侯景的,即授予侯景之位,并赏赐一亿万钱,布帛、丝绸各一万匹,女乐两部。"

朱异、张绾等人商议从城内出兵,主动攻击叛军。梁武帝征求羊侃的意见,羊侃反对道 "不行。如今,出动的兵力太少的话,不足以击败敌人,反而会挫伤自己的锐气;如果出动的兵力过多,一旦失利,宫门太狭窄了,败军退回不及,必然会损失惨重。"但朱异等人不从,梁武帝遂命令一千余人出城挑战。双方尚未交手,官军就望风而退,被挤下吊桥落水而死了一多半。羊侃的儿子也在此战中被俘,被侯景绑至城下,要挟羊侃。羊侃说道 "就是我全家为皇上而死,我还觉得少,更何况一个儿子!你最好是趁早杀了!"数日后,叛军又将羊侃的儿子带来,羊侃说 "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竟然现在还活着!"遂弯弓搭箭,就要射杀自己的儿子。侯景因羊侃父子忠义,也没有杀害。

原历阳太守庄铁担心侯景不会成功,谎称迎接母亲,带着数十名亲信脱离侯景军队,朝历阳而来。他先给替侯景镇守历阳的田英、郭骆写信,称 "侯景已为朝廷军队所杀,朝廷命令我回到本镇。"田英等人接到书信后,不禁惊慌失措,弃城逃奔寿阳。庄铁入城后,也不敢久留,遂带着母亲西逃到了浔阳(江西省九江市)。

太清二年十一月一日,萧衍在太极殿前杀死白马祭祀蚩尤。同日,宫城外的临贺王萧正德在仪贤堂登基即皇帝位,立世子萧见理为太子,以侯景为丞相,将女儿嫁给侯景为妻,并拿出家财作为军资。

侯景在台城正门前建立大营,另外分出两千人去进攻东府。驻守东府的南浦侯萧推固守,仗打了三天,叛军仍然没有攻克东府。侯景亲自率军前来,流箭如同倾盆大雨朝东府城倾泻下来。宣城王萧大器的防阁徐伯众暗中投靠叛军,引导叛军趁夜摸上了城墙。

十一月四日,叛军攻克了东府。侯景命令仪同三司卢晖略率领数千人手持长刀站在城门两边,将城内的将士们驱赶出来,乱刀砍死,南浦侯萧推以及城内三千余名将士全部遇难。叛军又将尸体堆积在东掖门旁边的杜姥宅,对宫城内的人威胁说;"如果不早早投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侯景命令萧正德的儿子萧见理以及卢晖略守卫在东府城。

叛军还扬言梁武帝已经驾崩,顿时谣言四起,就连台城内的军民也都信以为真。十一月五日,太子萧纲劝梁武帝登上台城城墙巡视,于是,梁武帝登上了大司马门,城内军民听到皇帝出行时净街的声音,顿时欢呼雀跃,人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侯景刚到建康时,预计可以很快攻克建康,因此,当时军纪严明,部队不敢劫掠百姓。十余天过去了,台城依然没有攻下,军心慢慢不稳起来。侯景担心这一状况持续下去,一旦南梁援军从四面八方来到,部队极有可能会溃散而去,另外,军队一直食用石头城内常平仓的粮食,如今,那里的粮食已经吃尽,部队面临断粮的威胁,于是,为了安抚军心,侯景遂允许部队公然抢夺百姓的粮食、布帛、子女。此后,建康城内米价升到一升米值七八万钱,人与人相互残杀、吞食,建康百姓饿死了十之五六。

十月八日,侯景下令在宫城东、西两面堆积土山,他将建康城内所有的居民都驱赶出来,不分贵贱,棍棒交加,一些身体瘦小虚弱的,就地斩杀,填入土山之中,哭声震天动地。百姓不敢隐匿,全都从家里出来,任其驱使,十余日就集结了数万人。宫城之内也堆积土山,与城外的土山抗衡,太子萧纲、宣城王萧大器以下的官员都亲自背土,手持簸箕铁锹,又在土山上建起了一座数层高楼,高四丈,用地毯裹在外面,招募两千余名敢死队员,身穿厚厚的铠甲,分配到东西两山上,称之为"僧腾客",不分昼夜与城外的叛军作战。不幸的是,正遇上天降大雨,城内的土山崩塌了,叛军趁机发起猛攻,几乎就要攻进城内,守军死战仍无法击退叛军的攻势。羊侃下令朝敌人身后投掷了大量火把,形成一道火墙,切断了叛军的增援之路,而后在城中又筑起了第二道墙,叛军被挡在墙外。

侯景将投降的人中原本是奴仆的,全部赦免为平民身份,其中一位是朱异的奴仆,特意升为仪同三司,把朱异家的家财全部赏赐给了此人。侯景让此人骑上高头大马,身穿锦袍,在城下大声诟骂朱异说 "你干了五十年,才当上个中领军,我刚一侍奉侯王爷,就得到了仪同三司啦!"侯景这一计立即显现出了效果,三天之内,城内数以千计的奴仆都逃出城外,侯景对他们非常优待,全部将他们编入军队,人人感恩戴德,愿意替侯景卖命。

朱异给侯景写信,给他分析祸福利害,侯景回信,并告诫城内军民,说 "近年来,朝廷权臣专权,剥削百姓,穷奢极欲,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对,那么,你们请看 如今朝廷的亭台楼阁,王公们的深宅大院,僧尼们的寺院佛塔,包括在任的诸多官吏们,个个拥有上百姬妾,数千仆从,不耕田,不纺织,却是锦衣玉食,他们不从百姓们那里掠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我之所以要挥师入京,就是为了诛杀奸臣,并不是要倾覆社稷。如今,城内军民一心指望各地会派来援军,以我观察,各地的王侯、诸将,都只顾自己保全性命,哪个能舍生忘死,与我拼命?长江天险,曹操和曹丕都是曾临江浩叹,我却驾驶一根苇草而过,过江之时,天朗气清,风平浪静,假如没有上天的庇护、万民的拥戴,岂能做到这一步!希望你们三思,自求多福吧!"

侯景抓获了陈昕,他宴请陈昕,席间,要求陈昕召集余部,替他卖命。陈昕不从,侯景遂将其关押起来,让仪同三司范桃棒看管。陈昕趁机劝说范桃棒率领本部袭杀王伟、宋子仙二人,然后归降朝廷。范桃棒同意了,偷偷将陈昕放归台城。陈昕向梁武帝汇报后,梁武帝大喜,赏赐给范桃棒免死银牌,并承诺道 "大乱平定后,将封你为河南王,接管侯景的部众,并赏赐给你金帛女乐。"太子萧纲怀疑范桃棒有诈,犹豫不决。梁武帝发怒说 "接受敌人投降,这非常正常,为何突然迟疑起来?"萧纲召集群臣商议,朱异、傅岐说 "范桃棒投降一事肯定是没错的。范桃棒投降后,侯景必然惊恐,趁机出兵进击,必然大获全胜!"萧纲却说 "我坚守台城等待外援,援军来到以后,叛军岂不是马上就被平定了?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如今开门接纳范桃棒,范桃棒的内心哪能那么容易知道!万一出现意外,后悔都来不及了!社稷大事,需要再认真考虑。"朱异说 "殿下如果急于挽救国家,就请你接受范桃棒;假如再犹疑不定,臣就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萧纲始终没有决定下来。

范桃棒又让陈昕上奏说 "如今我只率领本部五百人马,我们抵达城门时,将自行脱去铠甲,届时,请求朝廷开门接纳。事成之后,我保证能够生擒侯景。"萧纲却更加怀疑。朱异拍打着胸脯说道 "失去这个机会,大事去矣!"不久,范桃棒的部下鲁伯和向侯景告密,侯景遂将范桃棒、鲁伯和一起煮死,但是,陈昕不知,仍然如期从城中出来,也被侯景活捉。侯景逼迫他向城内射去书信,内容写着 "范桃棒将率领数十名轻装骑兵先进入城内。"侯景打算穿上重甲随之一起入城,但陈昕誓死不从,侯景遂将其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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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家训七:慕贤篇(2)

[18]晋安王:梁简文帝萧纲于梁天监五年封晋安王。侍读:诸王属官,职务是给诸王教学。

[19]台门:台城的城门。南朝梁朝的中央所在地。

[20]部分:部署处分。经略:策划处理。

[21]巢父、许由:巢父,传说中的高士,因筑巢而居,人称巢父。尧以天下让之,不受,隐居聊城,以放牧了此一生。聊城古有巢陵,为巢父葬处,在今聊城市东昌府区许营村西北二里许。许由、字武仲,阳城槐里人(今中国登封箕山槐里村)。约生于公元前2155年。尧帝知其贤德,欲禅让君位于他,许由坚辞不就,洗耳颖水,隐居山林,卒葬箕山之巅,尧帝封其为“箕山公神,配食五岳,后世祀之”。

[22]悬:悬殊。

[23]齐文宣帝:南北朝时期北齐政权的开国皇帝高洋(529-559),字子进。他是东魏权臣、北齐神武皇帝高欢次子、文襄皇帝高澄的同母弟。幼时其貌不扬,沉默寡言,其实大智若愚,聪慧过人,深沉有大度。于550年逼迫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自立为帝,定国号为大齐,改元天保,建都邺(今河北临漳),年仅二十一岁,为北齐显祖文宣帝。在位前期勤于政事,以法驭下,并能任用杨愔等人,勤于武备,征伐四方。后来神智昏乱,猜忌残害大臣,虐杀自己的兄弟,饮酒无节制,最后因饮酒过量无法饮食。天保:北齐文宣帝年号。

[24]孝昭:即北齐孝昭帝,名高演(535-561;在位560—561),字延安,北齐第三任皇帝。他是东魏权臣高欢第六子,文宣帝同母弟。美姿貌,有气度。高演长于政术,善于理解事情的细节;天保朝起开始参预朝政,政治经验逐渐成熟丰富,眼见次兄文宣帝沉湎酒色,大臣趋炎附势,惟高演满脸忧愁,不时直谏。其兄文宣帝临终时,表示必要时皇位可以相让,唯不可伤害高殷。废帝即位,独揽朝政。560年,高演发动政变,废高殷为济南王。高演登上皇帝宝座,改元皇建,时年二十六岁。高演在位期间,文治武功兼盛,‘帝留心于政事,积极寻求及任用贤能为朝廷效力,政治清明;帝关心民生,轻徭薄赋。北齐六帝之中,只有孝昭帝称得上是德才兼备的明君,可惜他在位时间不长,即位翌年,高演便因坠马事故重伤而死,在位仅两年,终年仅27岁。

[25]折冲:使敌战车后撤,即击退敌军。冲,战车的一种。

[26]:周人:北朝时期与北齐对立的北方政权。由西魏权臣宇文泰奠定国基,由其子宇文觉正式建立。历五帝。577年,北周灭北齐,统一北方。

[27]万夫之望:即众望所归的意思。

[28]晋州行台丞左:凡朝廷遣大臣督诸军于外,谓之行台。晋州:位于河北省中南部的滹沱河流域,今日系石家庄市所辖县级市。晋州在汉代下辖曲阳、临平、安乡三县。北齐时郡治在曲阳县。丞左:行台主官都督的主要属官。

[29]疆场(yi义):国界。

[30]隐:威重之貌。敌国:与国相匹敌。

【译文】

古人说:“一千年出一个圣人,也就像从早到晚那么快了;五百年出一个贤士,也就像一个紧接一个那么多了。”这是说圣贤难,稀少到如此地步。

倘若碰到了人世罕有的明达君子,哪能不去攀附景仰他呢?我出生在乱世,成长于战争年代,四处飘泊,听到看到的够多了。但只要遇到有名的贤人,未尝不心醉魂迷地向在钦慕他人。年轻的时候,精神性情尚未定型,与那情投意合的朋友朝夕相伴,受其熏陶渍染,一言一笑,一举一动,虽然没有存心去学,但在潜移默化中,自然就跟朋友相似了。何况操守德行和本领技能,是明显容易学到的东西呢?因此,与善住在一起,就像进入满是芝草兰花的屋子中一样,时间一长自己也变得芬芳起来;与恶人住在一起,就像进入满是鲍鱼的店铺一样,时间一长自己也变得腥臭起来。墨子看见人们染丝就叹惜,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君子与人交往一定要慎重。孔子说:“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像颜回、闵损那样的贤人,哪能够时时遇见!只要比我强,也就足以让我看重他的了。

一般人多有一种偏见:对传闻的东西很看重,对亲眼所见的东西则很轻视;对远处的事物很感兴趣,对近处的事物则不放在心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如有谁是贤能之士,人们也往往对他轻慢侮弄,而不是以礼相待;而处在远方异土的人,凭着那么点名声,就能使大家伸长脖子、踮起脚跟去朝思暮盼,那种心情似乎比饥渴还难以忍受。他们绕有兴致地评说人家的优劣,不厌其烦地谈论人家的得失,好像那里的人不会如此似的。所以,鲁国的人称孔子为“东家丘”。从前,虞国的宫之奇年龄稍长于国君,国君就很轻视他,反而不能采纳他的意见,以至亡了国,这个教训不可不牢记于心。

采用了某人的意见却抛弃了这个人,这种行为被古人认为是可耻的。凡采纳一个建议、办理一件事情,是得到别人的帮助,应该赞扬人家,不该窃取他人成果,当成自己的功劳。即使是地位低下的人,也一定要肯定他的功劳。窃取别人的钱财,会遭到刑罚的处置;窃取别人的成果,会遭到鬼神的谴责。

梁孝元帝过去在荆州时,他那里有一位叫丁觇的人,是洪亭人氏,很会写文章,特别擅长草书和隶书;孝元帝的文书抄写,全部交给他干。军府中那些地位低下的人,大都小瞧他,耻于让自己的子弟去临习他的书法,当时流行的话是:“丁君写上十张纸,抵不上王褒几个字。”我非常喜爱他的墨迹,常常把它们珍藏起来。孝元帝曾经派典签惠编送文章给祭酒萧子云看,萧子云就问惠编:“君王最近写有书信给我,还有他的诗歌文章,书法非常漂亮,那书写者实在是一个少有的`高手,他姓甚名谁?怎么会一点名声都没有呢?”惠编据实回答了。萧子云感叹道:“没有哪个后生能和他相比,竟然不被世人所称道,也算是奇事一桩。”从此,听说此事的人才稍稍注意他。

丁觇后来渐渐升任到尚书仪曹郎的位置,最后任晋安王侍读,随晋安王东下。等到江陵陷落的时候,那些文书信札一起散失了,丁觇不久也在扬州去世。过去轻视他的人,后来再想得到他的一纸墨迹也不可能了。

侯景刚攻入建业城的时候,台门虽然是紧闭,但台城内的官吏百姓都惊恐不安,人人自危。这时,太子左卫率羊侃坐镇东掖门,他部署策划抵抗事宜,一个晚上全都安排好了,于是才争取到一百多天的时间来抵抗凶恶的叛军。当时,台城内四万多人,其中的王公大臣不下一百,就是靠羊侃一人来安定局面的,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古人说:“巢父、许由把天下都推辞掉了。而市侩庸人为一个小钱也要争夺不休。”两者的差距也太悬殊了。

齐朝文宣帝即位几年后,便沉缅酒色,放纵恣睢,一点不顾法纪。但他尚能将政事交给尚书令杨遵彦处理,故朝廷内外,清静安宁,各种事务都能得到妥善安排,大家都没有意见,这种局面一直保持到天保之朝结束。杨遵彦后来被孝昭帝杀害,国家的刑律政令从此就衰败了。斛律明月是齐朝安邦却敌的重臣,无罪被杀,军队将士因此而人心涣散,周国才萌生了吞并齐国的欲望,关中一带人民至今对他仍称赞不已。这个人用兵,岂止是千万人希望之所归而已啊!他的生死,维系着国家的存亡。

张延隽任晋州行台左丞时,佐主将,镇守安抚疆界,储藏聚集物资,爱护救助百姓,其威严庄重仿佛可与一国相匹敌。那些卑鄙小人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就联合起来放逐了他。取代了他之后,晋州一片混乱,周国军队一起兵晋,州城就先被平定。齐国败亡的迹象,就从这里开始了。

【简评】

作者指出:年少初学应多接触有德行的君子,这样可潜移默化地陶冶自己的性情。对于有德有才之人,一定要与之交往,多加礼敬和学习。颜之推当时已经意识到了环境对人的重大影响,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具黑”。另外

作者举当时的书法家丁觇的遭遇为例,指出人们往往对传闻的东西很看重,对亲眼所见的东西则很轻视;对远处的事物很感兴趣,对近处的事物则不放在心上。这是很有眼光的,今日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颜氏家训》卷7慕贤篇诗解3贤安天下让而不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颜氏家训》卷7慕贤篇诗解3贤安天下让而不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题文诗:

南梁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

各不自全.太子左卫,乃率羊侃,坐东掖门,

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百余日,抗拒凶逆.

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

便是恃侃,一人安之,相去如此.古人有云:

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利.

亦已悬矣.齐文宣帝,即位数年,沉湎纵恣,

略无纲纪;尚能委政,于尚书令,杨遵彦使,

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

终天保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是衰.

斛律明月,齐折冲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

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之人,至今誉之.

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国之存亡,

系其生死.张延隽也,之为晋州,行台左丞,

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

隐若敌国.群小卑鄙,不得行志,同力迁之;

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

齐亡之迹,启于是矣.君子兴国,小人亡国.

【原文】繁体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後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後,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原文】全文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原文】分段释解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译文】

侯景刚进入建康的时候,台门虽已闭守,而官员和普通百姓一片混乱,人人不得自保。太子左卫率羊侃坐镇东掖门,部署安排,一夜齐备,才能抗拒凶逆到一百多天。这时台城里有四万多人,王少朝官,不下一百,就是靠羊侃一个人才使大家安定,才能高下相差如此可见。

【原文】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译文】

齐文宣帝即位几年,就沉迷酒色、放纵恣肆,法纪全无。但还能把政事委托给尚书令杨遵彦,才使内外安定,朝野平静,大家各得其所,而无异议,整个天保一朝都如此。杨遵彦后来被孝昭帝所杀,刑政于是衰弱。斛律明月,是齐朝抵御敌人的功臣,却无罪被杀,将士人心离散,周人才有灭齐的想法,关中到现在还称颂这位斛律明月。将军这个人的用兵,何止是万夫之望而已,而是他的生死,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命运。

【原文】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译文】

张延隽任晋州行台左丞时,辅佐主将,镇守边疆,储藏物资,爱护百姓,其威严庄重使得晋州城仿佛可与一国相匹敌。那些卑鄙小人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就联合起来排挤他。后来取代他的人,公私不分,将晋州治理得一片混乱,北周军队起兵伐齐,晋州城首先被攻破。北齐败亡的迹象,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颜氏家训集解》

【原文】

侯景初入建业〔一〕,台门〔二〕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三〕坐东掖门〔四〕,部分〔五〕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六〕,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七〕;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八〕。”亦已悬〔九〕矣。

【集解】

〔一〕赵曦明曰:“南史贼臣传:'侯景,字万景,魏之怀朔镇人。初事尒朱荣,高欢诛尒朱氏,景以众降欢,使拥兵十万,专制河南。太清元年二月,上表求降,武帝封景河南王大将军使持节都督河南北诸军事大行台。及与魏通和,二年八月,遂发兵反。’吴志孙权传:'十六年徙治秣陵,明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

〔二〕卢文弨曰:“容斋随笔:'晋、宋间谓朝廷禁近为台,故称禁城为台城,官军为台军,使者为台使。’案:此台门亦谓台城门也。”

〔三〕赵曦明曰:“羊侃见前。梁书本传:'中大通六年,出为晋安太守,顷之,征太子左卫率。太清二年,复为都官尚书。侯景反,侃区分防拟,皆以宗室间之。贼攻东掖门,纵火甚盛;侃亲自距抗,以水沃火,火灭。贼为尖顶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贼又东西面起土山以临城;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余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彼来必倒。”及车动果倒。后大雨,城内土山崩,贼乘之,垂入;侃乃令多掷火为火城,以断其路,徐于里筑城,贼不能进。十二月,遘疾,卒于台内。’”案:唐六典二八太子左右卫率府:“左右卫率,掌东宫兵仗羽卫之政令,以总诸曹之事。”

〔四〕胡三省通鉴一六六注:“台城正南端门,其左右二门曰东、西掖门。”

〔五〕案:部分,谓部署处分。晋书陶回传:“时骏夜行,甚无部分。”

〔六〕器案:许,古通所。诗小雅伐木:“伐木许许。”说文引作“伐木所所”。礼记檀弓注:“封高尺所。”正义曰:“所是不定之辞。”

〔七〕赵曦明曰:“高士传:'巢父者,尧时隐人也,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时人号曰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若非吾友也。”’又曰:'许由,字武仲,阳城槐里人也。尧召为九州长,由不欲闻之,洗耳于颍水滨。巢父曰:“污吾犊口。”牵犊上流饮之。’”

〔八〕器案:御览八三六引曹植乐府歌:“巢、许蔑四海,商贾争一钱。”晋书华谭传:“或问谭曰:'谚言人之相去,如九牛毛。宁有此理乎?’谭对曰:'昔许由、巢父,让天子之贵;市道小人,争半钱之利:此之相去,何啻九牛毛也!’闻者称善。”

〔九〕器案:悬谓悬殊。盐铁论贫富篇:“然后诸业不相远,而贫富不相悬也。”马融论日食疏:“侯甸采卫,司民之吏,优劣相悬,不可不审择其人。”嵇康养生论:“树养不同,则功收相悬。”义同。

【原文】

齐文宣帝〔一〕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二〕;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三〕,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四〕,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五〕,刑政于是衰矣。〔六〕斛律明月〔七〕齐朝折冲之臣〔八〕,无罪被诛,将士解体,〔九〕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一0〕。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一一〕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集解】

〔一〕赵曦明曰:“北齐书文宣帝纪:'显祖文宣皇帝,讳洋,字子建,高祖第二子,世宗之母弟。受东魏禅,即皇帝位,改武定八年为天保元年。六七年后,以功业自矜,纵酒肆欲,事极猖狂,昏邪残暴,近世未有。’”

〔二〕纲纪者,总持为纲,分系为纪,引申有纪律意。诗大雅棫朴:“勉勉我王,纲纪四方。”又假乐:“受福无疆,四方之纲;之纲之纪,燕及朋友。”史记夏禹本纪:“亹亹穆穆,为纲为纪。”

〔三〕赵曦明曰:“北齐书杨愔传:'愔字遵彦,弘农华阴人,小名秦王。遵彦死,以中书令赵彦深代领机务,鸿胪少卿阳休之私谓人曰:“将涉千里,杀骐骥而策蹇驴,可悲之甚。”’”器案:文苑英华七五一卢思道北齐兴亡论:“赖有尚书令弘农杨遵彦,魏太傅津之子也。含章秀出,希世伟人,风鉴俊朗,体局贞固,学无不纵,才靡不通,裴、乐谢其清吉,应、刘媿其藻丽,温良恭俭,让恕惠和,高行异才,近古无二。有齐建国,便预经纶,军国政事,一人而已。诘旦坐朝,谘请填凑,千端万绪,令议如流,剖断部领,选举人物,满室盈庭,永无凝滞。虚襟泛爱,礼贤好事,闻人之善,若己有之,智调有余,尤善当世。谮言屡入,时寄无改,每乘舆四巡,恒守京邑。凡有善政,皆遵彦之为;是以主昏于上,国治于下,朝野贵贱,至于今称之。俄而文宣不豫,獘于趋■,储君继体,纔历数旬,近习预权,小人并进;杨公虑有危机,引身移疾。幼主若丧股肱,固相敦勉。干明之始,难起戚藩,变成倏忽,殒于殿省。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君子是以知齐祚之不昌也。”文中子中说事君篇:“子曰:'甚矣,齐文宣之虐也!’姚义曰:'何谓克终?’子曰:'有杨遵彦者,寔国掌命,视民如伤,奚为不终。’”又魏相篇:“子曰:'孰谓齐文宣瞢,而善杨遵彦也。’”资治通鉴一六六:“齐显祖之初立也,……又能委政杨愔,愔总摄机衡,百度修敕,故时人言主昏于上,政清于下。”黄震古今纪要七:“齐文宣之初立,留心政术,务存简靖,内外肃然,军国机策,独决怀抱,常致克捷。六七年后,以功业自矜,嗜酒淫虐,然能委政杨愔,百度修敕。”诸论杨遵彦,与颜之推说同,可互参也。

〔四〕汉书诸王侯表:“海内晏如。”注:“安然也。”

〔五〕赵曦明曰:“北齐书孝昭帝纪:'讳演,字延安,神武第六子,文宣之母弟。文宣崩,幼主即位,除太傅录尚书事,朝政皆决于帝。干明元年,从废帝赴邺,居于领军府。时杨愔等以帝威望既重,内惧权逼,请以帝为太师、司州牧、录尚书事,解京畿大都督。帝时以尊亲而见猜斥,乃与长广王谋,至省坐定,酒数行,于坐执愔等斩于御府之内。’”

〔六〕左传隐公十一年:“君子谓郑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困学纪闻十三:“高洋之恶,浮于石虎、符生,一杨愔安能救生民之溺乎!”

〔七〕赵曦明曰:“北齐书斛律金传:'金子光,字明月。周将军韦孝宽忌光英勇,乃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于邺;祖珽、穆提婆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帝。遣使赐其骏马,光来谢,引入凉风堂,刘桃枝自后拉而杀之。于是下诏称光谋反,寻发诏尽灭其族。周武帝后入邺,追赠上柱国公,指诏书曰:“此人若在,朕岂能至邺?”’”

〔八〕卢文弨曰:“吕氏春秋召类篇:'孔子曰:“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乎!”’注:'冲车,所以冲突敌之车;有道之国,使欲攻者折还其冲车于千里之外,不敢来也。’”

〔九〕左传成公八年:“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正义曰:“谓事晋之心,皆疏慢也。”说略本卢文弨。北齐书宗室思好传:“与幷州诸贵书曰:'左丞相斛律明月,世为元辅,威着邻国,无罪无辜,奄见诛殄。’”卢思道北齐兴亡论:“斛律明月属镂之赐,冤动天地。”

〔一0〕抱经堂本“中”下衍“人”字,各本俱无,今据删。

〔一一〕易系辞下:“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说本卢文弨。

【原文】

张延隽〔一〕之为晋州行台左丞〔二〕,匡维主将〔三〕,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四〕。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五〕。齐亡之迹〔六〕,启于是矣。

【集解】

〔一〕严式诲曰:“通鉴百廿七:'先是,晋州行台左丞张延隽,公直勤敏,储偫有备,百姓安业,疆埸无虞,诸嬖幸恶而代之,由是公私烦扰。’似即据家训之文。”

〔二〕通典二二:“行台省,魏、晋有之。……其官置令仆射,其尚书丞郎,皆随时权制,……盖随其所管之道,置于外州,以行尚书事。”云麓漫钞二:“南史,凡朝廷遣大臣督诸军于外,谓之行台。”

〔三〕职官分纪八引“匡维主将”作“爱养将士”,事文大全己一“匡”误“主”。

〔四〕赵曦明曰:“后汉书吴汉传:'诸将见战不利,或多惶惧,汉意气自若。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强人意,隐若一敌国矣。”’”案:章怀注曰:“隐,威重之貌,言其威重若敌国。”卢文弨曰:“汉书游侠传:'剧孟以侠显,吴、楚反时,天下骚动,大将军得之,若一敌国然。’”

〔五〕赵曦明曰:“北史周本纪:'武帝建德五年十月,帝总戎东伐,遣内使王谊攻晋州城,是夜,虹见于晋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宫。帝每日赴城督战。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壬申,晋州刺史崔嵩密使送款,上开府王轨应之,未明,登城,遂克晋州。甲戌,以上开府梁士彦为晋州刺史以镇之。’”

〔六〕“齐亡之迹”,宋本作“齐国之亡”,原注:“一本云'齐亡之迹’。”

侯景之乱的真相,梁朝的半壁江山为何会被染指?

说起侯景之乱,想必很多人都不陌生。

据史书上记载,侯景在东魏造反失败后,率领八百士兵狼狈逃奔到梁朝避难,本以为从此只能寄人篱下,结果他先是占据梁朝在淮南的军事重镇寿阳,接着他又在淮南起兵,率领区区八千人渡过长江,直接将梁朝搅得天翻地覆,不仅攻破了梁朝的都城建康,还将梁武帝活活饿死,最终梁朝也因此走向灭亡。

对此,很多在说起这段历史时,自然不免会很好奇,侯景作为一个从东魏败逃下来的叛将,在江南没有任何根基,手下又只有区区八百人,即便后来渡江攻打都城建业时,其军队也不过才扩充到八千人而已,就凭这点实力,他凭什么能把整个江南搅得天翻地覆呢?

按照目前比较流行的解释,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梁武帝晚年昏庸,对侯景无限纵容的结果;二是侯景本身的军事才能非常出众;三是梁朝内部的皇族内讧所导致。

总的来说,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问题是,如果说南朝皇帝昏庸和皇族内讧,就能让外来力量有可乘之机,甚至用区区八百人就能横扫江南,那从东晋末年开始,南朝类似这种皇帝昏庸和皇族内讧同时发生的现象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又有哪个北方的君主或将领,曾抓住这种机会,把南朝搅得这般天翻地覆呢?

更不用说,如果侯景的军事才能真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那他当年在东魏拥兵数十万时,为何反而不能把梁朝怎么样呢?甚至而言,后来侯景攻破梁朝都城建业后,其嫡系军队又达到近十万人,却为何反而坐困而亡呢?

所以在我看来,想弄清楚侯景之乱背后的真相,还得从更深远的背景去寻找更多的原因。

侯景与梁武帝

侯景是出生于山西朔州的羯族人,早期为尔朱荣的部下,后来高欢消灭尔朱家族后,侯景依靠原来与高欢同是怀朔镇的镇兵,又都参加过六镇起义的旧谊,于是率众投降高欢。高欢对侯景也非常倚重,不仅封他为司徒,还让他统治河南地区,拥兵十万。

后来,等到高欢去世后,侯景因不服高欢的儿子高澄,就率军造反,企图夺取东魏的政权。当时,侯景的地盘主要集中在河南这块四战之地,与西魏和梁朝两国都相邻,侯景为防止他们趁火打劫自己,所以刚开始造反时,他就与西魏、梁国取得联系,并把自己的部分地盘主动送给西魏和梁朝,以换取他们的支持。

站在梁武帝的角度来看,现在自己的死敌东魏帝国发生叛乱,他自然希望这场叛乱能够愈演愈烈,这样他才可以趁火打劫,所以正常情况下,即便侯景不主动归附,梁武帝也会选择支持侯景;更不用说此时侯景已经主动表示要归附梁朝,梁武帝自然就更要支持他。

在这种背景下,梁武帝就派司州刺史羊鸦仁等率军北上前去接应侯景。从这层意义上说,梁武帝此时的选择,其实是一种非常正常不过的选择,并不存在多大的错误。

接下来,按照正常的发展,梁朝出兵的结果无外乎两种:一是运气好的话,可以趁机占据敌国大片土地,或者俘虏敌国大批人口回来;二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损兵折将,狼狈而回。

当时的梁朝军队,恰好就遇到了第二种结果,因为当时东魏帝国的内部很稳定,侯景又无法突破慕容绍宗的防线,于是在三个月后,侯景的军队就不战而溃。至于梁朝的军队,也很快被东魏军队打败,于是侯景只好率领仅存的八百残兵狼狈逃到梁朝境内。

侯景之乱

狼狈逃到梁朝的侯景,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是穷途末路。因为,此时侯景的身后,只有区区八百人还在追随他,就凭这点实力,侯景已经彻底丧失了纵横开合的资本。甚至而言,对于梁朝而言,他也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所以,按照正常的发展,侯景跑到梁朝,恐怕从此只能过着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日子。甚至而言,据说梁武帝为了与东魏帝国和解,已经打算把侯景交还给东魏。从这层意义上说,此时的侯景,已经沦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但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侯景穷途末路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先是带领区区八百人占据梁朝在淮南的军事重镇寿阳,接着经过数月的准备,他又率领八千人从寿阳起兵,一口气渡过长江、攻破建业,直接把梁朝搅得走向灭亡。

那么,侯景究竟是如何实现这华丽的转身呢?主要有四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侯景的嫡系只有区区八百人,缺乏威胁梁朝根基的实力,这让梁朝境内的许多利益集团愿意与他合作。

很多人总是惊叹侯景竟然能以区区八百人纵横江南,仿佛侯景如果有数万、数十万的嫡系军队时,他就能够创造更大的辉煌。但其实呢,侯景之所以能实现这个奇迹,就是因为他的嫡系军队只有区区八百人。

换句话说,如果侯景带到梁朝的军队人数不是八百,而是八千甚至八万时,那侯景不要说渡过长江,就是在长江以北的淮南地区立足,恐怕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因为,如果侯景率领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进入梁朝,那不要说江南地区的利益集团,就是淮南地区的利益集团,也会把侯景视为是最危险的敌人。因为面对这样的侯景,谁都会担心被他控制。在这种背景下,梁朝境内的各大利益集团和军政大佬,绝不敢轻易和他合作,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与虎谋皮。

问题是,当时侯景只带了区区八百人来到梁朝,那情况就变得明显不一样。因为,侯景在梁朝没有什么根基,也没有与任何利益集团有过联系,凭他这区区八百嫡系士兵,想对梁朝境内的各大军政大佬和利益集团造成威胁,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在这种背景下,这些人在选择与侯景合作时,就会比较有信心。因为,和侯景合作,一方面可以让侯景充当他们手上的“枪”,替自己干那些自己不方便干的事情,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另一方面,他们又不用担心会遭到侯景的反控制,甚至在达到目的后,随时可以把侯景拿出来当替罪羊,最起码也不会是引狼入室。

也正因为类似的原因,在侯景来到梁朝境内后,淮南地区许多不满现状的军政大佬,就开始跳出来与侯景合作。于是,侯景刚来到梁朝境内,淮南一个叫做刘神茂的军政长官,立马跳出来怂恿侯景去占据淮南军事重镇寿阳。接着,侯景就轻而易举地占据了寿阳。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侯景占据寿阳后,梁武帝也是考虑到侯景的嫡系军队只有区区八百人,即便他占据寿阳,也缺乏真正控制淮南的能力,所以他才不愿意立马就对侯景采取强硬措施,以免最后反逼得侯景背水一战,引发不可控制的后果,还让天下人觉得梁武帝不能容人。

从这层意义上说,侯景只有区区八百人的嫡系军队,这固然是他的劣势,但反过来,这却恰好又是他后来能够实现逆袭的重要优势。

第二,梁武帝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严重损害了淮南本土利益集团的利益,导致他们在关键时候都选择背叛梁朝。

公元500年,因为南齐名将裴叔业投降北魏,导致以寿阳为中心的淮南地区从此被北魏帝国占据。等到公元501年,梁武帝当上皇帝后,他为了收复以寿阳为中心的淮南地区,便与北魏帝国足足进行了近三十年的战争。

直到公元527年,因为北魏六镇叛乱愈演愈烈,北魏无暇顾及南方,梁朝这才成功趁机收复了这片地区。然而,因为这片地区已经被北魏统治了近27年,梁朝想要完全控制这片地区,自然需要在这里加强中央集权。

于是,在此后的近20年时间里,梁武帝不断派遣官员对淮南地区进行渗透,还通过各种措施削弱淮南本地豪强大户们的权力和地位,让他们全心全意、老老实实地接受中央政府的领导和管辖。

从积极意义上说,梁武帝的这一系列措施,自然加强了梁朝对淮南地区的控制;问题是,从消极方面说,梁武帝的这些措施,却严重侵犯了淮南本土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

因为,中央政府在淮南地区的权力变大,也就意味着当地豪强大族的权力变小,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家族所占据的政治、经济和军事资源变少,这样长此以往,大家肯定会非常不满。

在这种背景下,当侯景率领区区八百人来到淮南时,这些淮南本地的利益集团,便发现他们的机会来了。因为,侯景不就是一杆现成的“枪”吗?关键是,这杆“枪”还比较好控制,于是这些对梁朝中央政府心怀满的利益群体,就开始怂恿和支持侯景与中央政府对抗。

于是,侯景先是兵不血刃占据淮南军事重镇寿阳,接着当他率兵攻打谯州时,谯州军政长官董绍先,竟然主动打开城门投降;再等到侯景率兵攻打历阳时,历阳太守庄铁也举城投降了侯景。当然,也正因为侯景得到了淮南本地的利益集团支持,所以梁武帝在得知消息后,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还不得不安抚侯景,满足他的各种要求。

因为,如果梁武帝不接受这种事实,就只能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是,如果梁武帝动用武力解决,那就是逼得淮南本地的利益集团与他公开决裂,这样做的后果,只会把淮南局势弄得不可收拾,最后白白便宜了旁边的东魏帝国。所以,梁武帝只好对侯景报以了足够的宽容。

第三,梁朝的藩王势力太过强大,大家都想要趁机抢班夺权,为此不惜引狼入室。

本来,如果没有新的外力推动,侯景在占据淮南后,他和梁武帝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公开撕破脸。相反,他们还会维持表面的和平。因为,凭侯景现在的实力,即便淮南本地的利益集团集体支持他,他也缺乏与梁朝对抗的资本。至于梁武帝,他主要害怕撕破脸后把淮南的局势弄乱,让旁边的东魏坐收渔翁之利。换句话说,他们撕破脸,对谁也没有好处。

问题是,梁朝境内各大藩王,此时也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当年,梁武帝在建立萧梁帝国后,为了让自己家族能够长久地控制帝国,就采取分封诸王的办法,让自己的兄弟、儿子、侄子和孙子们,成为梁帝国中央和地方上最主要的军政大佬,掌握着帝国最主要的权力。

关键是,对于太子萧纲,梁武帝因为害怕其势力太过强大后会提前抢班夺权,于是对他多有限制,加上他性格又温和,导致他的实力反而很弱。在这种背景下,这些藩王自然不会服太子萧纲。甚至而言,梁武帝几个强势的儿子、侄子,都早已经有着不安份的想法,以至于太子萧纲都感到害怕。

对此,《资治通鉴》中曾记载过这样一段话:“皇帝年事已高,几个儿子互不信服,邵陵王萧纶为丹扬尹,湘东王萧绎在江州任职,武陵王萧纪在益州任职,他们都大权在握,超过皇帝。皇太子萧纲忌恨他们,常常挑选精锐士兵来保卫东宫。”

从这层意义上说,以梁朝这样的权力格局,即便没有侯景,只要梁武帝一死,梁帝国也会陷入类似西晋八王之乱的局面,因为这些藩王的实力太过强大,而且又是自成体系,太子萧纲根本无法驾驭他们。只不过,因为侯景的到来,让这些充满野心藩王不用再继续等梁武帝去世,因为他们发现可以借侯景的手,直接杀死梁武帝,提前抢班夺权。

在这种背景下,梁武帝的侄子、时任梁朝长江防线的最高指挥萧正德,就率先和侯景眉来眼去,于是侯景带领区区八千士兵,就轻而易举渡过了长江,并一口气打到梁朝的都城建业。

接下来,其他皇族亲王率领勤王大军赶来后,却又都心怀鬼胎、按兵不动,甚至还和侯景私底下眉来眼去。在这种背景下,以梁武帝为代表的中央政府,自然越来越看不到出路。

第四,当时梁朝国内的社会矛盾空前激烈,让侯景能够顺利从底层百姓中吸取力量,从而壮大了自己的嫡系力量。

本来,以侯景所拥有的嫡系力量,他就算顺利攻破梁朝的都城,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根本逃不出萧正德的控制,就更不用说篡位自立。问题是,当时的江南地区,因为阶层固化非常严重,导致整个社会的阶级矛盾已非常尖锐,广大寒门子弟对门阀士族们已经非常不满,他们都希望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这种背景下,侯景便决定利用阶级矛盾来壮大自己的嫡系力量,于是他就让自己的首席谋士王伟替自己写了一篇极尽煽动底层不满情绪的檄文,他号召广大底层百姓起来反抗,一起推翻门阀士族的统治。并且,侯景还说到做到,他下令凡是愿意支持自己的奴仆,不仅可以恢复自由人的身份,还可以得到升官发财的机会。

侯景的命令下达之后,梁朝境内的广大奴仆们,一时间都纷纷跑到侯景的军队中效力。对此,史书上曾这样记载:“三天之内,数以千计的奴仆都逃出皇城投降侯景。侯景都给予丰厚的赏赐,分配到各军,这些奴仆们都感恩戴德,拼命为他效力。”

等到这些奴仆都投靠侯景后,侯景的嫡系军队自然就变得越来越强大。因为,在当时的社会中,这些奴仆背叛门阀士族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所以如果侯景失败后,他们肯定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们只能死心塌地为侯景效力,和侯景一条路走到黑。

在这种背景下,等到侯景围攻台城时,他的嫡系军队就已经扩充到近十万人,这样一来,萧正德自然也就丧失了控制侯景的机会。于是在攻破台城之后,侯景就一脚踢开了萧正德,重新立太子萧纲为皇帝,自己掌握朝政大权,随后他在次基础上又篡位自立,登上皇位。

当然,此时的侯景的实力虽然非常强大,但他与整个梁朝的皇族势力比起来,仍然存在着天悬地殊的差距,而且在当时的社会中,门阀士族仍然是那个时代的主潮流,所以等到梁朝皇族的内讧走向结束时,侯景想凭借底层人士的力量继续对抗梁朝的旧势力,自然就越来越看不到出路。

总结

侯景作为一名穷途末路的叛将,却能够以区区八百人,先占据淮南,后渡过长江,接着又攻破梁朝都城,最后更是篡位自立、登上皇位,完成数百年来,北方多少雄才大略的君王,他们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人都没能实现的目标。

虽然,侯景最后还是走向失败,但单从这个结果来看,侯景的成就确实堪称奇迹。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去探究侯景之乱背后的历史真相,就会发现,这一系列的奇迹背后,虽然离不开侯景过人的勇气和军事才能。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借用了梁朝国内存在的三大社会矛盾:

一是淮南本土利益集团与梁朝中央政府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二是梁朝皇族之间的矛盾重重,尤其是强势藩王与弱势太子的权力布局,让众多藩王都忍不住想竞争皇位;三是江南地区广大寒门子弟与门阀士族之间的阶级矛盾空前尖锐。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三大社会矛盾,就是传说中的风口,而侯景和他那八百嫡系军队,就是那只因机缘巧合而站在风口上的“猪”。从这层意义上说,即便没有侯景,也会有其他地因素导致梁朝发生大内乱。只不过,人们大都习惯从侯景和梁武帝身上寻找原因,所以在看这段历史时,梁武帝就变成一个昏庸的傻子,而侯景就变得是神秘莫测,侯景之乱就更是不可思议。

侯景八百人席卷南梁半壁江山,给其带来巨大灾难,为何最终失败呢?

侯景在史书上的定位是反派,侯景之乱给南朝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侯景一生为他人棋子,用完即弃,但求一活而不可得,最后他选择以最疯狂的方式报复所有利用他的人,和这让人癫狂错乱的世道同归于尽,成为南北朝历史中的最大异数。侯景刚造反时只有八百人,不是八千人。他是一路行军攻打大户富贵之家,抢夺物资以充军用,并释放各家的奴隶、仆役,还许诺随他起兵造反,不但还其自由之身,还能封侯拜将,一世荣华富贵。所以投军的奴隶甚多,行军至建康时,军队规模已达数万。

高欢死后,侯景敢于公开造反,其实就是认为自己的军事才能无人可敌,高澄小儿无知,东魏贵族将领群起响应侯景,东魏很快就会灭亡,殊不知侯景是战略劣势,高澄才是真正的战略优势。虽然说慕容绍宗屡败,可都是小败,根本不伤筋动骨,等到慕容绍宗固守不出,派间者四下鼓动叛乱分子投诚朝廷时,侯景求战不得,不战而败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侯景相当于借着此时南方门阀和寒门间阶级严重固化的常态时,居然有萧衍打破门阀体系依靠武力而成人主的事迹,妄图通过武力再夺特权的尝试。但是依旧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武力夺权,而不是彻底改变这种不公平的社会制度,还要依托武力疯狂铲除反对者,并对弱势群体肆意压迫。好歹从隋唐开始试行通过统一的科举制度,力图从官僚特权阶层的任免上建立形式公平排除阶层固化,侯景所谓只不过是义愤填膺于门阀特权的人,通过暴力破坏整个社会秩序,妄图实现自己梦寐以求的无上特权。

侯景的定义是反派,叛军,但是没有这股叛军把南朝殴打一遍,也许隋统一会更晚,所以某种角度而言,侯景倒是有进步,毕竟加速统一加速铲除门阀。侯景站在人民这一边本质上是因为不被世家接受被迫的投机决定,而且侯景在客观上确实出现了大肆滥杀的情况。侯景是一条丧家之犬,如果没有底层人民的支持绝对做不了杀戮江左的事。但话语权总归是被上一层人所掌握的,贵族杀人,乱民杀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历史是那批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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